【铁虫】致命之吻（中）
致命之吻X忌日快乐
虫哥终于出现了
拒绝白嫖，自觉评论
拒绝白嫖，自觉评论
“写了几个？”Rodey拿过名单来，“三十几个？！”
Tony颓废地靠在椅背上，“是只记得三十几个了。”
Rodey：“……”
“好吧，没关系，三十几个也要花一段时间。”Rodey坐在地毯上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所以我们从哪个入手？你能认出她来吗？”
Tony两眼无神，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我当然能，杀了我两次。明天……明天周五对吗？”
“对。”
他揉了揉眉头，“嗯……明天中午拉拉队队长应该会约我吃饭。”
Rodey低头看了遍名单，确定了两遍抬起头来，“名单上没有。”
“不可能，Katherine Hansen。”
“Tony，她叫Cassie Hansen。”
“……有点像，不是吗？”
Rodey白了他一眼。
“现在回忆一下你那天的行程。”
“行程……行程，好的。”Tony思索了下，“过去的两次，我们都是沿着这条路去上Professor Morris的课。”
眼前的这条路是通往教学楼的主干道，路上来来往往的是充满青春活力的大学生们。
“然后……”Tony的目光触到了草坪上突然打开的喷水器。
坐在旁边的女生被喷了个正着，她尖叫着跑出来。但在她不远处的一群女生却目光相接，暗中达成了什么，最边上的女生伸出脚去，那个被淋湿的女生猝不及防地被绊倒，手中的书掉在了最中间为头的女生身上。
“Tony？”Rodey看着Tony走向那边。
“Ka……Cassie。”Tony叫住那个不依不饶的女生。
“Tony？”她的表情愣了一下，但顺便露出更大的惊喜。“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觉得，”他把手搭在女生肩上，把她半搂进怀里，“中午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Cassie难掩惊讶地捂住了嘴，但很快恢复了镇静，“当然可以，你还有课对吗，那中午校门口见。”说完带着她的“朋友们”匆匆离开了，看样子是回寝室打扮一番。
Tony看了一眼旁边低着头安静的女生，从这个角度依旧能看到她脸上那一道从眉头到下巴的疤痕，他从口袋掏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wow……你居然是去解围的。”Rodey有些不可思议。
“不要把我说的像个混球。”他拍拍自己老伙计的肩膀，“那天也是这样，所以中午我们一起吃了个饭。”
“你觉得是Hansen吗？”
Tony难得沉默了会，“不是，那个人比我矮。”
Rodey没忍住笑了出来，Tony瞪了他一眼，“Sorry，不是故意的，那刚刚那个女生呢？”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生已经走远了。
“她？你是对我的审美有什么误解吗？”
Rodey想起那个女生贯穿了整张脸的伤疤，默默地挑了挑眉。
Tony从来不费心专业课的内容，来上课只是为了不让教授难堪。熬过了两大节课后，他收拾东西准备去赴约，然而坐在前排的Happy却拦住了他。
“Tony，你……”
Tony耐心地等他说完。
Happy像是鼓起非常大的勇气般，脸涨得有些发红，“你和Pepper在一起了吗？”
如此熟悉的问题，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没有。”当时他准备去赴约，无心和他多说，但是现在Tony改变了主意，“不过我准备在她生日那天追求她。”他注意到Happy眼里刚刚的闪光消失了。
“就这样，我先走了。”他拿上背包走出了教室。
既然确定了Cassie并不是那个杀害他的人，他也不想与她有过多的接触。他给Pepper发了个短信，让她来餐厅里找他。
到了约定的时间，Pepper准时出现在餐厅里，Cassie的脸色不太好，但还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Pepper坐在Cassie刚刚坐的位置上，似笑非笑地看着Tony。
“挡箭牌？很好用是吗？”
Tony叫过服务员来，为Pepper点了杯喝的，“如果我说你不是挡箭牌呢？”
“什么意思？”
“我想追求你Pepper。”
Pepper坐直了身子，正色看他，“别开玩笑了Tony。”
Tony盯着桌子上的木纹，半晌拿起咖啡来喝了一口，“你又知道了。”
Pepper张着嘴，看了他半天，嘲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一个周末的时间，Tony几乎约遍了名单上所有的女生，Mabel Hawthorne、Lulu Blume、Tonya Aledk、Candice Jessie、Vicky Watt……随着名字一个个被划掉，他开始变得有些暴躁。他把那张名单揉成了团狠狠地朝墙扔去，Rodey捡起弹在地上的纸团，把它耐心地展平。
“别灰心Tony，我们还有别的办法不是吗？”
Tony非常感谢Rodey能有这么好的耐性陪着自己，他拍了拍Rodey的肩膀，“你说得对，还有别的办法。”他打开电脑，登上学校论坛，“我第一次死亡的那天，看到他和许多带着金色面具的人站在一起，他们举着牌子，看样子像是学校里的社团活动。”
他翻着社团板块，终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就很诡异的帖子，点进去后，首楼上贴着金色面具的图。
“是这个！”
Rodey凑过去，“这是……研究黑魔法的社团？”
Tony撇撇嘴，“他们以为这是霍格沃茨？”
虽然对这个极度中二的社团吐槽不已，但Tony还是要去看一看。他看着黑色页面上的宣传语，默默记下了他的活动时间和地点。
周一，这是他第三次经历这一天。Tony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中的笔，注意力一直在手机上，前两次这个时间他都收到了Pepper的短信。他看了眼时间，然而今天却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
他手指转动了一下，笔在指尖灵活地画出一个圆，他按捺不住给Pepper发了一条短信。
【今天Happy有比赛，你去看了吗】
Pepper的短信很快回复。
【什么比赛？我不知道】
Tony转了转眼睛，想到了什么。他把手机放回口袋，没有再回复。
这个社团的活动室非常偏远，昨晚又下了雨，小道上泥泞不堪。Tony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内心吐槽了无数次。
“这个位置真是和他的主题相像。”
现在是周二下午两点半，正是宣传页上的社团活动时间。Tony敲响了活动室的门，然而却无人应答。他们两人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就在他怀疑这个社团是不是倒闭了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穿着黑斗篷戴着面具的人露出头来，警惕地问道：“有事吗？”
Tony暗中惊讶了下他们的敬业，在这么黑的室内还要穿成这样。
“我们想要找个人。”Rodey碰了碰Tony的胳膊。
“对，找个人，”Tony从善如流地接下去，“个子大概到我这里，下巴尖尖的。”
“社长不在。”那个人说完就要关门，Tony抢先别住门缝，“等等，我只说了这两个特点，你确定没有认错？”
那人隔着面具沉默地看着Tony，Tony被那张面具盯得发毛，然后那人打开门站了出来，“不会认错，因为我们社团除了社长，都是我这样的体型。”
他的身形从黑暗中显现出来，比Tony要高了半个头，Tony卡顿了下，“……好的，谢谢。”Rodey在一边笑到肚子痛。
“你确定我们能找到他？”
Rodey和Tony在教学楼的走廊里耐心地等待着，离下课还有五分钟。
“我确定。”
社团申请需要身份认证，他动用了一点小关系，调出了那个学生的身份。Tony看着手机上的照片，难以想象这么可爱的长相，居然能杀死他两次。
而且对方还是个男孩，一个他没有任何印象的男孩。
下课铃声响起，上课的学生蜂拥而出，Tony认真地在人群里搜寻着。
在人快要走光时，那个手机上的男孩出现了，他顶着一头有些杂乱的卷发，背着个洗得发旧的书包走出来，迎面撞上板着脸的Tony。他下意识倒退了一步，握紧自己的书包带子想要跑，却被Tony一把按在了墙上。
“你要去哪，Mr.Parker？”
“请……请您松开我，我想我们不认识……”怀里的男生有些瑟缩地开口，但却被Tony用手掌盖住了上半张脸。
Tony盯着眼前熟悉的这半张脸，感觉血液疯狂地向头顶冲去，“不认识？不认识你杀了我两次？！”
“Tony！”Rodey拉了他一把，Tony意识到周围很多人停下脚步来打量他们。
Tony松开手，男孩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不安地看着他。
“跟我们走，我警告你，你逃不掉的。”
三个人并排着回到了兄弟会的别墅，一路上受到了无数人的注目礼。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杀我？”Tony把人带回自己的房间。
Rodey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示意了Tony一眼，到房间外去接电话。
“我没有要杀你。”男孩有些无措地搓着自己的衣角。
Tony被气笑了，“是，这一次，你还没能杀掉我，所以我没法报警抓你。所以告诉我，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Peter Parker！”
Peter抬起眼来，默默地看着他，Tony被那眼神看得有些心虚，“说话。”
男孩低下头，露出头顶小小的发旋。
“好的，既然你想知道。”
Tony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Peter舔舔嘴唇，“我……我有时间飞跃的能力。”
Tony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他虽然觉得时间飞跃并非不能实现，但那也需要依靠机器，而不是某个人的特异功能。
“时间飞跃，就是说，和我接吻的人，会和我一起，意识回到过去。”
“不好意思，这和我的死亡有什么关系。”Tony冷着脸提醒他。
男孩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和我接吻的人，会死。”
Tony的瞳孔瞬间缩小，他按捺住自己想要掐上男孩纤细脖颈的手，咬着牙说道：“那你为什么要吻我。”
“因为你要死了。”Peter抬起眼来看，Tony竟然觉得男孩那瞬间要落泪一样。
“……我不明白，你杀了我，又因为我要死了所以带着我……”
“不是我。”Peter打断了他，“杀你的人不是我！”
Tony安静地闭上嘴听他说完。
“是因为我看到别人杀你。”
Tony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那天我们社团有人的衣服被偷了，当时我认为没什么，但接着就听说有人穿着我们的制服在校医院里偷走了不少有毒的药剂。”Peter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因为不想我们社团的名誉被诋毁，所以我一直在调查，后来一次社团活动结束后，无意中撞上那个人穿着我们的制服戴着面具来到了你们这里，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蛋糕盒。”
“他身形和我差不多，所以一看就知道不是社团内的人。我去问了校医院，那边说丢失的是氰化钾。”
Tony一阵毛骨悚然，他想起了那个自己只咬了一口的蛋糕。“那天撞到我的人是你？”
Peter点点头，“我本来想在你回来前把蛋糕拿走，但是你竟然没去上课而是回了宿舍。”
“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是我预算错误。因为……”Peter的脸有点红，“因为第一次你和那个女生第二天才从派对的房子里离开，所以我本以为你能躲过去。”
Tony无力地垂下头，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改变会让他提前死亡。
“等等……为什么你会对我的行踪这么了解？”Tony刚刚松懈下来，又察觉到了不对劲。
Peter的脸突然涨红，他张了张嘴，声音微弱，“因为，我……我很……”
“你后面说什么？”Tony实在是听不清。
“我很……崇拜你。”说完，Peter像是害羞地低下头。
Tony皱皱眉头，以前他对这些他的狂热崇拜者一向是视若无睹，但是自从开始莫名其妙地死亡后，他觉得这样的人十分危险。
“好吧。”他把椅子往后移了移。Rodey终于接完电话进来，“说清楚了吗？”
“不是他。”Tony十分头痛地回答，“但是我能回来也和他有很大关系。”
Rodey一脸没听懂的表情。
“待会仔细和你说，现在我能确定的是，他在周四晚上的派对时会出现。”
“天呐，你居然可以时间飞跃！很酷！”Rodey小声地在Peter耳边说道。
“一点也不酷，真的，会死的。”Peter小小地吐了吐舌头，“那感觉太糟了。”
“既然你也会死，那你还对Tony用了两次？”
Peter闭上嘴不说话，Rodey眼里带着揶揄的笑意。
“都布置好了吗？”Tony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个上来搭话的女生，挤到他们身边。
Rodey比了个ok的手势，“当然，周围的摄像头已经开始工作了。”
为了提前捕捉到那个人的身影，他们在派对周围布置了摄像头，只要那个人一出现，他们就会发现并且把他拿下。
“好的，”Tony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要按照那天的步骤来做了。”他朝着那边总是有意无意打量他的女生走去，她有着一头美丽的海藻般的秀发。
Peter眼看着他走开，默默地学着Tony的样子，也把杯中的酒喝光，但却被辛辣的酒水呛到咳个不停。
Tony一步步靠近那个女生，周围的女生对她露出羡慕又嫉妒的目光，“Kate？”Tony有些不确定地念出记忆里那个名字。
“是的，Kate！”叫Kate的女生有些激动，毕竟被TonyStark记住名字的人并不多。
“介意聊聊吗？”
“当然可以！”
Tony伸出手去，女生自觉地挽着他的臂弯。在经过Rodey和Peter两人时，Rodey十分有经验地递上一瓶酒，Tony冲他眨眨眼，收下了。
Peter看着他俩上楼，“他们不觉得太早了吗？”
Rodey听着他有些微妙的语气，笑了起来，“不不不，Peter，你放心。”
Peter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放心什么？
然而直到派对结束，监视器上也没有出现目标人物。Peter的心揪了起来，这与他经历的不一样。派对上的人有的散去，有的自己在楼上找了间空房睡下。Peter困顿地揉了揉眼睛，看到Tony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拿着空了的酒瓶，“你……”
“终于把她灌醉了。”Tony把酒瓶放在一边，瘫在沙发上。
Peter心里松了口气，“你们是一直在聊天吗？”
“对，她真的很聒噪，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能说话的人。”Tony拿起旁边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却被Peter拿了过去。
“你做什么？”
“不要喝太多酒。”Peter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
Tony有点搞不清楚，“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和我没关系，”Peter故作镇定，“但是今晚我们还有重要的事。”
“哦，对，抱歉。监视器上有什么可疑的人吗？”Tony终于想起来今晚的目的，问道。
“没有。”Rodey接道。
“不可能。”Tony坐起身，“第一次他没有杀掉我是因为我没有离开，第二次我拒绝了Kate，离开派对时他突然出现，然后杀了我。”
Rodey和Peter互相看了一眼。
Tony看着他俩的表情，心不断地下坠，“哦不。”
Rodey快速跑上楼，打开Tony刚刚离开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还留着褶皱的床单显示这里曾经躺着一个人。
“人不见了！”Rodey趴在栏杆上对他们说。
Tony的心脏跳动得愈发剧烈。
Peter突然惊呼一声，“小心！”然后把Tony扑倒在地。
玻璃碎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我去追他！”Rodey飞速跑出别墅，紧追着那个消失在窗边的人影。
“你还好吗？”Peter紧张地看着Tony，Tony身上并没有受伤，然而他自己却被飞溅开来的玻璃划破了脸颊。
“……我没事。”Tony轻轻从Peter的怀里挣开，他看着Peter脸上流下来的血，叹了口气，轻柔地用袖子给他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