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我是怎么遇到你们daddy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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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Tony，你们两个不要玩游戏了。” May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招呼他们把火鸡搬过来。Peter放下手柄，拉着Tony去厨房帮忙。从烤箱中拿出来的火鸡泛着诱人的色泽，饱含油脂以及秘制填充物的香气一丝丝钻入两人的鼻孔。“咕”的一声，Peter的肚子叫了。
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庆祝圣诞节。Tony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出神，一年的时间居然过得如此快。他们一起参加了Steve和Bucky的婚礼，虽然都是男士，缺少扔手捧花的环节，但是史蒂夫用一枚纪念版的硬币弥补了这个遗憾。当时Peter咧着嘴大笑着，然后那枚硬币就砸到了他的鼻子上，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Tony快来！”Peter已经坐好迫不及待要开饭了。
顺手把窗户关上，Tony走向餐桌。
“我听Tony说你换了个新搭档，合作还好吗？”吃完晚餐aunt May开始关心起Peter最近的生活，自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变长，Peter就顺势住在了Tony家，何况那里离公司更近一些。
Peter舔了舔吃过水果的手指，“well，我觉得还不错，至少不会像Flash那样有时候会惹我生气。”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Tony。
好吧，其实Flash的离开挺让人开心的，至少Tony很开心，甚至还特意开了一瓶酒来庆祝。
四个月以前Flash申请去做战地记者，不管从自身的条件还是从前的经历来看，他都是十分完美的人选，JJJ二话不说就把他打包去了叙利亚。
“所以我要走了，你不给我个友情的拥抱吗？”机场里Flash顶着Tony不善的眼神，向Peter讨了个拥抱。
Peter轻轻拥抱了一下他，拍拍他的肩膀，“希望你别惹什么麻烦，平安地回来。”
“从来都是麻烦来找我，dude。”Flash眨了眨眼，向Tony挥了一下手，“谢谢你也来送我Mr.Stark。”
Tony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Flash略低了下头自嘲地笑笑，向他们最后一次挥手，接着毫无留念地转身进了安检。
对于这样义无反顾投入战场——以任何形式——的人，Tony都是心怀敬佩的，不过感情留在心里，面上他还是不动如山的Mr.Stark。尤其对着一个看过他许多笑话的人。
今年Tony有正当理由可以在Peter家里过夜了。Peter床很小，他们只能互相挤着，Tony感觉再靠近一点就能碰到Peter的鼻尖。“Tony，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窗外的月光照在Peter的眼里，像是融进了碎星一般。他刚洗完的卷发不太安分地翘在耳边，Tony伸手把它顺到耳后。
“愿望难道不都是保密的？”他看到青年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好啊，那你不要问我的是什么。”Tony好笑，却还是郑重地点头，侧着身子做这个动作感觉很奇怪。
Peter在被子下面握住了Tony的手，“圣诞快乐，Tony。”
十二点的钟声恰好在此时响起，烟花破开夜幕划出一道道闪耀的弧线。
Tony靠过去轻轻吻了下Peter的头发，“我许过愿了。”
“是什么？”Peter的声音被掩盖的有点模糊不清。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圣诞节一过他就去催他的婚戒，Tony在渐浓的睡意中发誓。
圣诞一过，大家就又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中。尤其是Peter，他准备再回到校园继续学习，已经和自己中意的导师沟通了很久，幸运的是导师也对他十分满意，这让他在忙乱的工作中还能找到一点安慰。而Tony则悄悄地准备起两个人的婚戒，设计图被他一改再改，他只希望能在Peter拿到offer那天再给他一个惊喜。
一个月后Tony终于拿到了自己理想中的婚戒，阳光下那两个镶钻的银色指环就像是这一生牢不可破的誓言。Tony亲吻了它们，小心地装入盒子中。
Tony给Peter打了个电话，准备今晚庆祝一下，虽然在对方看来可能毫无理由。但是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Tony皱着眉头拨出第三次通话，还不通的话他就去Peter公司问候一下。
“喂Tony，抱歉，刚才我把手机静音没有听到。”
“没关系，”接通的电话让Tony放心下来，“今晚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满心期待的他等来的却是一阵沉默，Tony的眉头皱了起来，直觉告诉他Peter现在绝对不在公司，“你在哪？”
“我在……医院。”
Tony迅速上车，“把地址发给我。”
“我没事，Tony！”Peter慌忙地解释起来，“我……Flash回来了。”
Tony听着Peter逐渐地沉下去的声音，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我希望他还是完整的。”
又是一阵沉默，Tony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头，长时间的僵硬让他感觉这里快失去知觉了，“把地址发给我吧。”
“他失去了一条腿。”Tony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到几个月前还令他不爽的男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而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明显在右腿的位置塌陷下去。
“我听护送他回来的人说，他是为了救一个孩子，但那个孩子是个娃娃兵……”Peter痛苦地停了一会，像是给自己一个缓和，“他用的乌兹，等他被击毙的时候，弹匣都几乎打空了。”
Tony慢慢把Peter搂进怀里。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什么，或许他都无法对Flash有任何厌恶。
他是个英雄，他为Peter有这样一个英雄的朋友而骄傲。
当天他们深夜里才回到了家，两人草草地吃点了面包便去休息了。
第二天Peter提出想在闲着的时候去照顾Flash，Tony同意了。他知道Flash身边没有家人，在纽约熟悉的也只有Peter一个，当兵前的狐朋狗友更是一个都联系不到。
“今晚你去May那里住？”Tony把做好的三明治递过去。
Peter嘴里塞着食物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好吧，那我想我们还可以共进晚餐。”Peter抬起眼来看了他好一会，然后点了点头。“也好。”
从他半死不活地护送回来到现在已经两周，Flash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甚至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就催着让Tony把Peter接走。
“看样子他恢复得不错。”
Peter点点头把牛排塞进嘴里，“他一向自我恢复地很快。”
Tony点点头，“那他想过以后的生活吗？”
“唔。他说打算装义肢，他说从入军队起他就做好失去某些东西的准备，现在只是缺了条腿已经很幸运了，不管怎样他还是会站起来的——各种意义上的。至于工作，JJJ说只要Flash能好起来，就给他滚回去上班。”
Tony眯起眼来，“Well，是我低估了你们老板。”
“我说过他是个好人。”Peter歪着头冲他露出个得意的微笑。
吃过饭之后Tony开车送Peter回家，在离目的地还有两个街区的时候Peter突然让Tony停车，“在这停车吧Tony，你可以陪我走过这一段吗？”
二月份依旧是凛冽的冬风，纽约的冬天从来不是对人友好的季节，Tony不清楚为什么怕冷的Peter会突然要求下车。
两个人走了一段，Tony突然停了下来，“Peter，还记得这个路灯吗？”
Peter走得快些，他停下来转过头看了那根路灯一会儿，笑了，“这是去年那个？”
Tony点点头，他蹲下身用手擦了擦路灯上一块不怎么显眼的银牌，“你答应我的那天去搞的。”他发出啧的一声，“意料之外的麻烦，不过换来一个纪念，值得的对吗？”
Peter看着那个写着“Tony&Peter”的银牌，嘴角的微笑渐渐收起。他沉默了一会，用他那双亮的惊人的眼睛看着Tony，“Tony，我想和你谈谈。”
Tony转头，几乎同时他心脏跳动的频率突然激烈了起来。
